人民公安监所政权创建简史与现实启迪
（周顺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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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人民公安监所治理理论是中国共产党第一代中央领导集体治理公安监所的理论指南，捍卫了我党政权稳定和国家长治久安局面，保障了人民群众安居乐业。本文在分析总结我党工农民主政权、抗日民主政权、解放战争和建国十七年等四个时期我国公安监所政权的创建、发展演变过程基础上，提炼出闪耀其间的人民公安监所治理理论的内涵并对当今公安监所管理工作提出反思性建议，推进公安监所治理现代化进程。
关键词：人民公安监所政权创建简史；毛泽东狱政思想；历史回顾；现实启迪
【作者简介】周顺忠，公安部智库研究员、兼职教授、中央编译局优秀访问学者，人大博士，联系邮箱：xiaochao6704@sina.com。
【科研项目】本文是公安部智库ZK2040课题的阶段性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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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庆祝我们党百年华诞的重大时刻，在“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标历史交汇的关键节点，集中开展党史学习教育，主旨在于从百年党史中汲取宝贵经验，以史鉴今、以史明理、以史聚力，在鉴往知来中开拓新局面。
毛泽东思想指导中国新民主主义革命走向胜利，缔造了新中国并把社会主义建设推向新阶段。人民公安监所治理理论是中国共产党第一代中央领导集体治理公安监所的理论指南和重要法宝，也是马克思主义人权理论在中国的具体实践，推进了马克思主义人权理论中国化的时代进程，指导了我国公安监管工作的创建
与前进，捍卫了我党政权稳定和国家长治久安局面，保障了人民群众安居乐业，
服务了中国社会主义事业的有序发展。本文认为，它萌芽于井冈山革命斗争时期，
初创于抗日民主政权时期，探索于解放战争时期，定型于新中国缔造以后十七年具体生动实践中。
一、人民公安监所治理理论的萌芽期：工农民主政权
我党第一部监所法规《劳动感化院暂行章程》颁发于井冈山时期，在上海我党组织和中央特科遭遇国民党打击、陷入低谷之际，毛泽东在井冈山开辟根据地，创建了中华苏维埃共和国临时中央政府，第一次提出了教育感化犯人的狱政思想。[1] 中华苏维埃共和国《宪法大纲》和《惩治反革命条例》等立法确立了政府领导司法、司法机关依法办案、禁止肉刑、注重证据和依靠群众原则。学习苏联治理看守所、监狱的经验，尝试建立看守、生产管理、财物管理、教育、卫生等监所制度。[2]315
二、人民公安监所治理理论的初创期：抗日民主政权
随着抗日形势起伏波动，抗日监所条件简陋，但是积极策应了清除汉奸、特务等中心工作。抗日监所履行管理、教育、生产职责，地位独特，被视为政府建设与民主法制建设的重要职能。[3]545
监所原则是：第一，革除恶习，实行革命人道主义。监所管理制度包括对犯人看守与管理、犯人自治、生活和卫生等诸多细节，应作风严谨，攻心为上，每一个细节都充斥着激烈的思想斗争。第二，重在“治病救人”，教育为主，辅之惩罚。倡导犯人自治，通过表现好的犯人示范引导，共同遵守秩序、卫生等监规，服从政府管束，监室整洁干净，秩序井然。第三，建立早晚点名制度、劳动制度、督查犯人住处制度、耕种时节回家务农假期制度等监所执法和管理规则。这样的做法既预防了监所事故的发生，也教育感化了人犯，表明了政府关注农民生产，以人为本，焕发犯人的做人情感和家庭伦理情感，有利于借重犯人的家庭力量、社会力量及其正常人的伦理感情，多管齐下，共同开展犯人的思想改造工作，敦促犯人配合政府改造，争取好日回家团圆。严禁肉刑、纪律严明，严禁殴打、克扣贪污、贿赂，严禁监所干部调戏侮辱女犯。选派犯人参与监所监狱日常事务管理活动之中，调动在押人员积极性和进取心。每逢战争、春耕、秋收则监所监狱一律放假，准许犯人遣散回家赶时间避免战祸发生或者务农，根据地坚持农业生产第一原则，在批准犯人回家劳动之中，让犯人接受到思想灵魂深处的教育和家庭规劝活动，通过创设这种与家人的特殊团圆机会，焕发犯人内心深处流淌出来的思念家庭、疼惜妻子儿女、老人长辈的朴素情感和伦理亲情，激发他们勇于认识错误、自觉改造思想、倍加珍惜政府改造时机的信心和决心。一旦上述情形结束，所有犯人均自觉返所，没有逾期不归和拒绝回归的犯人。这一做法最大的成功之处就是珍惜大批犯人的农耕情结，在大忙时节思考减员增效，批准他们及时回家配合家庭搞好春耕秋收生产要务，这是农民的立身之本，也是大批罪犯后来改造发展成为劳动楷模和新四军战士的前期积累和实践锤炼。第四，我党教育感化犯人的狱政方针闪耀出了伟大的人性光辉。这不仅感化了犯人思想，触动了其灵魂深处，而且取得了良好的效果，得到了社会赞誉，从而彰显了毛泽东治理监所理论的英明睿智和仁爱仁政的感化政策之弘大威力，有的犯人不怕生死，敢于穿越敌人封锁去配合我党搞运输；大批汉奸和罪犯转变立场，幡然醒悟，积极投身支持抗战。延安日报宣传政府推出的监所治理的成功典型人物及其突出事迹，典狱长党鸿奎工作兢兢业业，恪尽职守，任劳任怨，真心关爱犯人，用情投入监狱事业之中，将毛泽东治理监狱的思想活学活用，灵活实践，取得了显著的绩效，其治下的监狱竟然没有一个犯人逃跑，他治理有方，干部带头劳动，关怀并激励犯人，入情入理，凝聚心志，改造思想，把监狱建成“学校”，犯人的劳动激情高涨，痛改前非。[4]
抗日时期我党狱政实践做法、经验及其积累的制度构成了我国人民公安监管制度的逻辑前提和理论基石。把监所建成教育改造的学校，感化为主，劳动结合。论抗日监所的成功，最为突出、最为显著、最为亮眼的一点就是犯人刑释后重新犯罪的比例极低。坚决捍卫人权，保障公平正义，坚决铲除法外特权是这一时期的政策和法律精神。即使我党高级干部犯罪，一样绳之以法。司法工作的宗旨是捍卫我党抗日时期的民主政权制度，目的在于依法保障边区人民群众的合法权益。毛泽东对负责审判昔日老红军黄克功杀人一案的雷经天院长的复信深情诠释和解读了我党依法立下规矩，严厉惩办党内功臣违法犯罪案件，绝不手软，绝不搞功绩制，铁面无私、依法保护边区人民的生命权益与人格尊严的刑罚基本点和刚性原则。此案的宣判宣示了我党的刑事法律适用原则，在党内党外反向强烈，刑罚上没有“功绩制”，没有特殊公民，任何人一旦犯罪，一律接受法律制裁，绝不例外！ [5]151
三、人民公安监所治理理论的探索期：解放战争
关于我党解放区人民监所制度：在继承苏联、抗战监所经验基础上，收拾国民党烂摊子，惩治犯罪，并完善新民主主义狱政思想，实行“把犯人当人看待”、“教育改造主义”。[6]296-297第一，抗战后监所制度的发展。解放区政府部署感化主义政策，教育为主，教育与劳动结合。第二，创建管训队，由预审领导并审办反革命。重视政治教育，镇压与宽大结合，效果明显。第三，接管整改旧监狱。废惩办主义，建人民民主新式监所，因人施策与分类教育结合，以感化、教育、挽救为主，劳动改造特务、反革命、国民党骨干、恶霸等；加强卫生医疗建设，打造文明、通风、清洁、明亮监舍，消除疾病，废除黑暗污秽印象；第四，探索劳改队，晋察冀边区法院自新习艺所，犯人开荒修路，为劳改制度雏形。[7] 591
四、人民公安监所治理理论的定型期：建国十七年（1949—1966）
新中国成立后，毛主席亲自主管公安部，亲自润色、审定、起草我国许多公安方针和文件。中央部署县以上政府机构设立看守所、拘留所，此时法院系统也下设了看守所。1950年，中央决策把司法和法院监所、监狱统一划归公安部劳动改造工作管理局管辖。公安部预审局（19局）成立于1955年，管辖监所业务,三年后称14局, 1961年为13局。遵照国务院劳动教养的决定，组建劳动教养机构。
毛泽东思想主导我国监管事业前进，针对西方资产阶级“天赋人权”学说，毛泽东创立“人赋人权”思想。他主张我们的人权是中国共产党在几十年的浴血奋战斗争中，带领全国各族人民赢得的胜利。毛泽东构造中国公安监管工作发展战略，政府应通过劳动与教育来激发忏悔，重新做人。坚持监所业务培训和政治纪律整肃双加强、双强化，常抓不懈。坚持每隔几年就对队伍开展集中整肃教育活动一次，做到整顿思想常态化，驰而不懈，以免干部思想作风疲沓；铲除腐败并做强队伍。毛主席亲自批示查办了全国监管系统的腐败典型个案，长沙公安局长竟然以钱赎刑并且克扣犯人的囚粮，此案得到了法律的严惩。毛主席创建人民群众与专政机关紧密配合的社会改造论，共同管治有可能危害新政权的特殊人群。他创建“少杀”“少捕”、死缓、管制等制度，要求达不到犯罪规格的不予逮捕，释放犯人接受群众监督改造，依靠人民协助政府改造犯人，功效甚大。[8]74
五、结论与启迪
从建党以来至文化大革命前（1921—1966）的45年历史长河中来审视、观察我国公安监管事业的发展演变历程，总结得失，感悟沧桑，本文发现一个颠扑不破的主线与规律，那就是我国人民公安监管事业在毛泽东“人赋人权”学说的宏观指导下，创建了人民公安监所治理理论这一理论法宝，通过感化教育、思想教育、文化教育和劳动教育等改造教化在押人员，从细节入手，加强卫生、环境、文化、羁押、点名、出入所等诸多环节治理，整顿纪律作风，加强队伍建设，充分发动人民群众改造罪犯，加强反腐，有腐必反，捍卫了国家政权稳定，配合了镇反、肃反等系列运动，展示了中国社会主义监所的人文性和公正性及其感化性，教育改造了一大批违法犯罪分子，保障了新中国各项建设事业的有序展开，捍卫了人民主体地位。
关于人民公安监所治理理论的内涵，本文概括如下：在马列主义原理和毛泽东思想的宏观指导下，践行毛泽东人权理论---“人赋人权”学说，战略定位是政府建设与民主法治建设的重要职能，监管工作应该由“可靠的人”掌管，坚信“可以改好”、“学校”理念；立足点是尊重人格，废除肉刑，“当人待”，尊重和保障在押人员合法权益，改善监所生活卫生条件；保障措施是加强领导班子建设和民警队伍建设，加强监所民警教育训练，努力提高政策理论和业务水平及其素质能力；作风建设要求是作风要实、忠诚老实、反对欺瞒，艰苦奋斗、反对铺张，严守警纪条规，加强队伍整肃，每隔几年组织整顿一次，干部带头参加劳动，以身作则；治理路径是构建监所管治、自治及矫治改造违法犯罪社会化的立体格局，发挥专群结合优势，严惩腐败，“老虎”“苍蝇”一起打。
以史为鉴，人民公安监所治理理论依旧闪耀着真理的光芒，指导我们做好现在的公安羁押监管事业。虽然，自“躲猫猫”以来，经过多年治理，我国监管事业取得了一些进步，但我们不得不正视我国公安监管工作依旧不容乐观，受到市场经济负面效应的长期影响，中国公安监所问题治理任重而道远。
首先，几乎我国所有监所事故事件的背后均有当地监管工作“不受待见”和“感化教育”落实不力问题。目前，我国公安机关承担着日益繁重的维稳、反恐、破案、治安管理、经侦、国保、交通管理、出入境管理等职能，公安压力加大，监所管理由于封闭、沉闷，对外交流很少，一度时间默默无闻，处于以侦查为主线主业的公安工作的边缘地带，很多干部和领导均认为只要破了案抓了人，人一旦关进看守所就“高枕无忧”。监所管理工作在公安全局工作中“位卑言轻”，不受重视，导致制约监所事业前进发展的瓶颈问题和难题长期得不到解决，人财物配备不到位，长期沿袭“一看二守三送走”模式，地位边缘化，长此以往“犯罪嫌疑人是有期徒刑，我们是无期徒刑，从此干到底干到退休”的孤闷寂寞心态加剧失望心态蔓延，一些干警找“偏方”治愈心理痛苦，在犯罪嫌疑人和社会上的亲戚朋友轮番活动攻势下，接受吃请和礼物，有的甚至知法犯法，与犯罪嫌疑人同流合污，违法乱纪。现实中有些管教民警开展工作“蜻蜓点水”，对在押人员的思想工作“浅尝辄止”，摸不准所思所想、所忧所盼、心理疙瘩，致使苗头性迹象不能被敏锐捕捉。这进一步反证了监管工作是民主法制建设与政府建设的重要职能，“很重要”、“感化主义”等治理监所思想极为重要。
其次，有的监管领导班子和民警队伍纪律意识和责任意识淡薄，管教与巡视等岗位合成欠佳。众所周知，管教岗与巡视岗是构造起监所安全的两条主线和支柱，但是现实中部分巡视民警、值班民警混日子过，片面地认为“只要自己当班的几个小时不出事就行”，不愿意花苦功夫去“研究”“吃透”重点在押人员情况，有的管教民警对于巡视民警查究发现记录的在押人员违规情况心生芥蒂，甚至抵制或者发火，说是巡视民警与他所主管的监室“过不去”“故意找茬”，导致维系监所安全的支柱受到侵蚀。公安监所管理工作是责任重大的执法岗位，随时均有事故爆发的危险，均有杀人越狱的危险。黑龙江延寿看守所发生值班民警被杀害并且三犯越狱事件。[9]监所是一个“人命关天”的重要执法岗位与国家政权要地，监管与反监管的矛盾、改造和反改造的矛盾、法律纪律与放任自由的矛盾无时不在，这是不以任何人的主观意志为转移的客观事实，一大批死刑犯、危安犯、亡命之徒随时均有暴力越狱的思想波动和作案动机。监管民警亟需强化责任担当，强化纪律作风养成和行为规范遵守，严格按照执法标准和规章制度约束自己，做到遵纪守法、行为规范、标准到位、作风优良，严格树立“在岗一分钟，警惕六十秒”的警惕意识，切实履行岗位职责。监所安全是一个系统工程，需要管教、巡视、接待、医生、科技、心理咨询、保障、指挥、武警、辅警和领导决策层等诸多岗位的通力合作和密切融合，做到倚角互补，任何一个细微细节的及时敏锐察觉均可避免流血伤亡事件的发生。这验证了监所履职改造一半任务、监管执法队伍“忠诚老实”等治理思想的前瞻性、科学性。
第三，有些基层监所严重背离了我党以教育改造为主、惩罚管束为辅的狱政思想。固然，经过“躲猫猫”事件后多年的整治工作，中国政府采取强力措施，多渠道、多路径改进羁押监所治理工作，成效得到了社会褒奖，但是监所治理工程依旧任重而道远，从黑龙江延寿县看守所值班民警被杀害越狱事件中可见一斑。回顾这些年先后发生的 “呼吸死”、 “莫名死”等事件难道不值得我们深刻警醒吗？！[10]228-240个别监所悍然非法剥夺了在押人员的生命，匪夷所思。监所从理论上来讲，是国家依法设立的维护在押人员合法权益的屏障，用于合法抵御国家刑事执法公权力侦查权、追诉权、审判权的越界侵犯和肆意侵扰，但是有的监所分不清自己的主业和角色，在自身职能定位上错位越位，滥用羁押监管权殴打在押人员、放任监所“牢头狱霸”欺压同监室人员，致使监所越管越乱，治理混乱不堪，在监所监室那一个空间特别狭小、公共资源特别有限的特定时空地带，围绕有限的公共资源分配（诸如值日员的安排、铺位安排、打水和洗澡的次序及其夜间值班、洗衣服、洗碗、打扫卫生等苦活、累活、脏活的安排、分配），在押人员及其家属亲友想方设法“围猎”所长和管教民警给予特殊优待，“立山头”“抢地位”，拉帮结派、大打出手等乱象由此而生，监室事务管理权力化、利益化，有的基层监所变成了所长——管教民警之间的利益共同体，老实巴交的在押人员遭到长期欺凌，由此导致诸多非法“羁押死”现象。
第四，学习毛泽东思想，持之以恒地坚持群众路线，把评判权交给人民，加强“天罗地网”羁押监管格局建设。群众路线是中国共产党在长期的革命、建设和改革实践中创造和发展起来的党的优良传统和政治优势。党是人民中的一部分，党的生存、发展和壮大离不开人民。毛泽东反复阐述和强调了深入群众、动员群众、组织群众、相信群众、宣传群众、教育群众、依靠群众、尊重群众、关心群众的重要性。1943年6月，他在为中共中央起草《关于领导方法的若干问题》的决定时，第一次较为系统地对党的群众路线进行了阐述。1945年4月，毛泽东在党的七大上所作的政治报告中，强调了依靠群众的重要性。十一届六中全会通过的《中共中央关于建国以来党的若干历史问题的决议》，对毛泽东思想活的灵魂的三个基本方面之一的群众路线进行了高度概括：“一切为了群众，一切依靠群众，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 [11]228-240
面对人权问题国际化、全球化、科技化形势，以毛泽东群众路线思想指导新时期监所治理共治之路。创建电子监管警务模式，落实人民对于羁押监管事业的知情权、参与权、监督权、发言权，促使羁押民警改作风，钻业务，提本领。1945年7月初，毛泽东同志在回答黄炎培先生提出的关于中国共产党能否跳出历史周期律问题时十分自信地指出：“我们已经找到新路，我们能跳出这周期律。这条新路，就是民主。只有让人民来监督政府，政府才能不敢松懈。只有人人起来负责，才不会人亡政息。” [12]毛泽东时代的干部清廉，作风廉洁指数是全世界公认的，这是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历史上的宝贵经验，也是我们党始终立于不败之地的取胜法宝，在各种危机关头生死存亡之际始终团结带领人民群众取得革命和建设事业胜利最为关键的依靠，也是生命力的源泉。
参考文献：
[1] 王志亮.中国监狱史[M].南宁：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9.286—2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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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张希坡、韩延龙.中国革命法制史（上）[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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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冀祥德、程雷等.遏制监所暴力与监所体制改革［M］．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14.
[11] 曲青山. 群众路线永远是党的生命线 [N]. 光明日报，2013-6-17.
[12] 苏希胜. 中国共产党对破解历史周期律的探索与实践[EB/OL]. 人民网-中国共产党新闻网，2019-10-15.
A brief history of the establishment of the power of the people's
public security prison and Its Realistic Enlightenment
Abstract: China 's theory on the governance of Ren-Ming public security prison is the theoretical guide of the first generation of the central leadership collective of the Communist Party of China to govern the public security prison. It is also the specific practice of Marxist theory on human rights in China and has been promoting the era of Marxist human rights theory in China. It has been safeguarding the stability of our Party's political power and the long-term stability of the country and has been ensuring the people to live and work in peace and contentment. On the basis of the analysis and summary of the establishment and development as well as evolution process of the power of our public security prison in four periods, such as the workers-peasants democratic regime, the anti-Japanese democratic regime, the war of liberation and the seventeen years since the founding of the People's Republic of China, this paper extracts the connotation of China's theory on the governance of Renming public security prison and puts forward reflective suggestions on the management of public security prison in the current period in order to promote the modernization of public security prison governance process.
Key words: A brief history of the establishment of the power of the people's
public security prison; Mao Zedong's thought on prison administration; Historical Review; Realistic Enlightenm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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