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文：《人类文明新形态蕴含的全人类共同价值》
宋才发
凤凰新闻社讯
宋才发教授系中央民族大学法学院首任院长、二级教授，湖北省有突出贡献专家、国务院政府特殊津贴专家、国家民委首届有突出贡献专家。广西民族大学特聘“相思湖讲席教授”、博士生导师；贵州民族大学特聘教授、民族法学学科团队领衔人；内蒙古财经大学特聘教授。
北京3月9日电 文明形态是文明发展程度和文明成熟水平的标志，人类文明新形态在继承传统社会主义文明形态合理原则的基础上，依据时代发展要求有所继承、有所突破、有所创新，为人类文明发展开辟了新道路、提供了新样态。中国式现代化新道路孕育并催生人类文明新形态：中国式现代化新道路开启人类文明新形态，折射出人类文明新伦理，人类文明新形态的光芒照亮了全人类共同价值。人类文明新形态对自由人联合体思想的发展完善：人类文明新形态对马克思“现代文明”理念的阐释发展，对马克思“自由人联合体”思想的继承创新，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破解全球治理失灵的重大难题。人类文明新形态释放引领人类进步的价值贡献：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是人类文明新形态的社会支撑，永走和平发展道路是人类文明新形态的世界定位，人类文明新形态以开放包容心态引领全世界稳健发展。由河北省教育厅主管、河北大学主办的国家社会科学基金资助期刊、教育部高校哲学社会科学学报名栏建设期刊、全国中文核心期刊、CSSCI扩展版来源期刊、RCCSE中国核心学术期刊、AMI综合评价（A刊）核心期刊、全国精品社科期刊《河北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23年第1期发表宋才发《人类文明新形态蕴含的全人类共同价值》论文。”
《河北大学学报》主编程志华，副主编闫树涛、刘相美；本文责任编辑王乾。
人类文明新形态蕴含的全人类共同价值
宋才发
文明形态是文明发展程度和文明成熟水平的标志。“人类文明新形态”孕育于中华文明的文明母体，是社会主义文明的中国版本，是蕴含“中国特色”于其中的重大文明创造。2015年习近平在第七十届联合国大会一般性辩论上的讲话中，首次提出并阐释“全人类共同价值”；在中国共产党成立100周年大会上的重要讲话中，又提出“人类文明新形态”的概念；随后党的百年历史经验的决议，再次重申“党领导人民成功走出中国式现代化道路，创造了人类文明新形态”。党的二十大报告明确指出，要在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历史进程中，“不断丰富和发展人类文明新形态”。人类文明新形态阐释了马克思主义的科学内涵，所蕴含的全人类共同价值是现时代人类文明的体现。创造人类文明新形态是中国共产党的重大理论创新，是21世纪马克思主义的创新发展，也是人类文明发展史的现代化新成果。
一、中国式现代化新道路孕育催生人类文明新形态
（一）中国式现代化新道路开启人类文明新形态
任何文明形态都是具体的、历史的，从来就不是抽象的、超越现实的。中国这个世界历史最悠久的民族，它已经接近乃至迈进世界历史舞台的中央，处于人类文明发展前沿高地和聚光灯下，在许多方面已经进入了人类前行的“无人区”，需要代表人类领衔“打个样”。现代化既是标识人类文明演进的核心概念，推动人类文明和社会进步的驱动力，是人类发展的一次巨大的社会转型，也是人类文明发展方式的一次重大转换。任何一个国家抑或民族选择什么样的现代化发展道路，既要综合的、全面的考虑自身的社会历史条件，又要符合社会发展的一般规律。但是在既有的现代化类型中，“资本主义现代化”和“社会主义现代化”是两种最为典型的道路，前者是以资本为驱动的现代化，后者是以人为价值追求的现代化。近代以来，中国对实现现代化有着执着的追求，形成了具有自身特色和特点的现代化发展方式。独创的人类文明新形态，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原则扬弃了资本主义文明。中国式现代化出场的世界历史逻辑和宏观背景，反映了人类现代化的普遍特征，揭示了中国现代化发展独特模式的本质特征，“文明共性”与“中国特色”的辩证统一。由中国式现代化新道路开创的人类文明新形态，是中华民族在开拓中国式现代化新道路过程中创造物质、制度、精神等成果的总称。体现和反映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本质的中国式现代化新道路，一方面规制并锚定了人类文明新形态的品质，另一方面人类文明新形态的品质，又折射出中国式现代化新道路的特点。马克思恩格斯在《德意志意识形态》和《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中认为，人类文明本质上是由一定的社会形态代表的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的发展助推的，文明终究是一个时代性的概念，“物质生活的生产方式，制约着整个社会生活、政治生活和精神生活的过程。”文明形态是以一定科学技术和生产力水平为支撑的社会形态及其发展状况。这里需要突出强调的是，由于人类文明新形态植根于中华民族5000年文明历史孕育的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因而它不仅藴含着人类文明的普遍性，而且意味着与既有的文明相区别。既然人们赞同并认定它是一种“新形态”，这就意味着它是一种比过去的文明形态更高、更好的形态，是对既有文明形态的辩证否定和历史性超越，代表着历史发展根本的、前进的方向。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是涵养和滋润人类文明新形态的土壤，其中蕴含的“天人合一”的宇宙观、“协和万邦”的国际观、“和而不同”的社会观、“人心和善”的道德观，就是承袭和延续中华民族数千年来始终追求和传承的理念。现代化的本质归根到底是“人的现代化”，人类文明新形态中的“人类”，意味着“这种超越性一定是人类高度的，凸显的是生成的普遍性内容。”中国式现代化新道路开启的人类文明新形态，塑造并示范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尊重人民群众首创精神，充分发挥人民群众精神主动力量的社会主义文明形态；塑造并示范了一种以建立、巩固、完善和发展社会主义制度为制度基础的社会主义文明形态；塑造并示范了一种以新发展理念为引领、满足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和人的全面发展的社会主义文明形态。值得自豪的是中国式现代化新道路创造的人类文明新形态是中国的原创性成果，昭示中华民族不但能够创造出博大精深的古代文明，而且能够创造出辉煌壮丽的现代文明。在人类历史上初步形成的共商共建共享的文明新形态，提升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在世界文明史中的地位；标定了中国现代化新的时代方位、中华文明发展新的历史高度，是科学社会主义发展史、中华文明发展史、人类文明发展史上的伟大成就。
（二）中国式现代化新道路折射出人类文明新伦理
人和自然界作为一个与生俱来的生命共同体，其能量在不同的物种之间相互碰撞、流动和传递。在人与大自然亲密无间的关系中，大自然成为人类生存前提、现实基础和发展境遇，人类一方面承惠大自然的光辉与恩泽，另一方面又企图摆脱大自然的束缚，成为人类追求自由和解放的最初形态。从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视角考察，人与自然和谐共生意味着人的生与自然的生是相互依存的。大自然在维系其自身生存的基础上，为人类提供生态承载能力，构成人类生产生活的生态空间，即《易传》所言“天地之大德曰生”，“生生之谓易”。人类社会每一点看似不起眼的文明进步，都预示着人类在更高程度上实现与大自然的和谐共生、价值互补。全人类共同价值生发于不同文明形态开放、包容、交流、融合的世界历史新场域，是于世界文明演进大势中生成的原创性价值体系，超越了西方现代文明的“普世价值”体系。它以天地万物为一体的价值理念，开启了价值共识最具普遍性、包容性、交互性的和谐新境界，意味着尊重合理价值分歧对人类文明多样性的生动诠释。中国式现代化是人类文明新形态坚实的物质基础和实践载体，全人类共同价值和平、发展、公平、正义、民主、自由六个方面要素环环相扣，蕴含着“天人合一”“天下大同”的思想传统和当代中国开放包容的时代精神，揭示和反映了中国人民对人类文明史演进的认知，对全人类共同美好生活未来的宏大谋划。新形态意味着文明新范式的形成，中华优秀传统文化蕴涵着中华民族的文化基因，独特标识、价值追求和精神家园，积累了丰富的优秀文化成果。新形态的“形态”作为一种社会历史范畴，是文明形态外在形式与内在本质的统一。新时代文明新形态有其独特的结构，也正是这种独特的结构产生了独特的文明功能。可以说全人类共同价值是世界历史发展的一种必然的逻辑依归，是百年未有之大变局下人类迈向更高发展阶段的价值引领，折射出新世纪新时代人类文明的新伦理。从一定意义上说，由中国式现代化新道路孕育的人类文明新形态，是具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内涵的新型的中华文明，是党百年来奋力推进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历史成就的深刻表征，为世界未来发展指明了前进的方向。国家形象是社会文明形态的标志，人类文明新形态脱胎于传统社会主义文明形态，涵盖和承载着连续性和超越性的有机统一，在继承传统社会主义文明形态合理原则的基础上，依据时代发展要求有所继承、有所突破、有所创新，为人类文明发展开辟了新道路、提供了新样态。中国共产党倡导“各美其美、美人之美、美美与共、天下大同”的理念，将我国建设成为“富强民主文明和谐美丽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的国家形象定位，包含了弘扬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推进社会全面发展、承担相应全球责任、融合世界文化的中华文明发展新思想。因此，习近平在二十大报告中指出，中国式现代化是富于中国特色的现代化，是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相协调的现代化，中国式现代化新道路蕴含并折射人类文明的新伦理。中国通过人与自然是生命共同体、和谐共生的理论与实践，为人类命运共同体持续贡献中国生态文明的智慧和力量。
（三）人类文明新形态的光芒照亮全人类共同价值
中国式现代化不仅是人类社会发展的一次巨大的转型，而且是人类文明发展的一次重大进步，凝结着现代文明的时代精华，彰显社会主义文明的本质属性和光明前景。由中国式现代化新道路创造的人类文明新形态，不仅在现有文明的基础上进行了新的创造，而且赋予世界文明以新的内涵，极大地升华和扩展了原有的世界文明。譬如，它成功地解决了像中国这样经济文化落后的国家，如何创设和建立社会主义制度？如何建设、巩固和发展社会主义？如何从根本上解决人民温饱、实现强国富民的问题。作为人类共同价值的人类文明新形态，它以其新的思想理念、新的价值规范、新的话语体系提升了当今世界文明的状态。全人类共同价值贯通个人、国家和世界的诸多层面，基本涵盖了世界不同文明对价值内涵和价值实现的共通点。全人类共同价值具有服务普遍目的的性质，“人类普遍性”是社会主义的本质属性，全人类共同价值本质上是人类社会的公共性价值。马克思恩格斯在《共产党宣言》中，对资产阶级在人类历史上的巨大贡献、对社会文明的促进和推动作用曾做过精辟的描绘。马克思恩格斯在这里使用的三个“从属于”，不只是对资本促进人类文明历史作用的充分肯定，也是对当时世界文明基本格局的昭然若揭。马克思主义创始人正是“通过批判旧世界发现新世界”，通过反思批判近代思想家关于文明社会的各种观点，揭示了人类文明形态历史演变的规律，从而把社会发展和人的发展划分为三个历史阶段：即依附“人的依赖关系”阶段，“以物的依赖性为基础的人的独立性”阶段以及“建立在个人全面发展和他们共同的、社会的生产能力成为从属于他们的社会财富这一基础上的自由个性”阶段。从人类文明发展的趋势看，未来必将是文明战胜野蛮、较高文明战胜较低文明，趋向于较高的文明、先进的文明，人类文明的世界格局总是会趋向合理、平等，尽管这是一个长期的过程。全人类共同价值不是抽象的、形而上学的，而是具体的、历史的产物，在内涵上构成了人类文明新形态核心价值观的基本部分，其光芒照亮了全人类共同价值体系。当代中国的发展既是在兼收并蓄的过程中发展起来的，又以自身的创造丰富了人类文明的新形态。中国之所以成为全人类共同价值坚定的维护者和积极行动者，就因为人类文明新形态与全人类共同价值具有高度契合性。人类文明新形态倡导从本国历史传统和现实国情出发，从而把全人类共同价值具体地、现实地体现到实现本国人民利益的实践中，以实现人类千百年来共同追求的价值目标；中国政府提出的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从而使得人类文明的发展破除了各种迷雾、确立了人类社会未来正确的发展方向。
二、人类文明新形态对自由人联合体思想的发展完善
（一）人类文明新形态对马克思“现代文明”理念的阐释发展
马克思最初在《哲学的贫困》中使用了“现代文明”概念，随后在《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中再次使用了“现代文明”概念。马克思主义创始人在这个时期论及的“现代文明”，本来的涵义指的就是当时的资本主义文明。资本主义文明同此之前的蒙昧、野蛮呈现出鲜明的对立状态，既有历史分期上的不同，又有价值规定上的不同。尽管马克思恩格斯批判了资本主义文明在其形成发展过程中的种种罪恶，但当与此前社会的种种文明相比较时，他们仍然认为资本主义创造的“现代文明”具有其巨大的进步性。马克思恩格斯正是“通过把研究范围扩大到整个人类社会历史发展进程，以明确资本主义文明发展的历史坐标，探究其本质。”全人类共同价值形成的前提是马克思所说的“人类的共同利益”，共同利益是人类共同合作的纽带和共享的基础。在诸如“类健康”“类安全”“类风险”以及“类危机”等重大问题面前，“没有哪个国家能够独自应对人类面临的各种挑战，也没有哪个国家能够退回到自我封闭的孤岛”。中国式现代化新道路不只是一种先进的制度，更是一种先进的和优越的生活模式，它为实现马克思主义创始人提出的“自由人联合体”和“人的全面发展”，标定了人类全方位提升品质的生活状态，也为人类美好生活愿望的实现提供了全新的价值坐标。人是社会实践的主体，实现人的主体地位与实现现实社会发展目标之间是相互促进的关系，因而“人的全面发展”是评判社会文明程度高低的重要标准，必须以全人类共同价值理念引领人类社会高质量发展。譬如，公平正义是全人类共同价值的重要内容和价值诉求，人类社会未来发展的全过程都需要坚持和体现公平正义，和平与发展既是人类社会发展的价值目标，更是人类追求更加美好生活的一种实践方式，而利益合作的前提条件就是公平正义。如果人类共同的利益得不到客观公正的保障，利益合作将难以为继、和平与发展将会堕为空谈。公平正义是全球治理的前提和核心诉求，全人类共同价值引领下的全球治理在于其正义性的合理体现，包括尊重国家主权完整、合作非歧视、既得利益分配体现正义性、生态空间的正义维护诸多方面。公平正义具有空间的边界性，人类永远无法脱离空间而独立生存，人始终处于“空间”的限定范围内。人类文明新形态对“现代文明”理念的阐释、对“自由人联合体”的继承发展，都是以全人类共同价值为其思想共识的，以构建全球生态空间正义精神支柱为其根本任务的。全人类共同价值吸收了人类共同实践的诸多实践成果，是人类为共同应对未来生存与发展所提出的共同价值指引。全人类只有一个共同生存与发展的“地球村”，生态空间正义就是为了追求人类在“地球村”这一生态共有空间里实现创造更加美好生活的可能。因而需要明确构建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生态命运共同体，这是全人类共同价值在新形势下的新发展、新机遇、新起点。生态现代化的主体是人，前提是实现人的现代化。只有构建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生命共同体，实现从人与自然和谐“相处”到人与自然和谐“共生”以及“共荣”的转变，才能使人的主体性上升到主体的自觉性的高度，实现人与自然和谐共生、共荣的永续发展。
（二）人类文明新形态对马克思“自由人联合体”思想的继承创新
“自由人联合体”是支撑《共产党宣言》理论大厦的核心观点。《德意志意识形态》是马克思“真正的共同体”思想的载体，深刻展示了这一原创思想的内生逻辑和发展理路。在“自由人联合体”与“真正的共同体”两个概念之间，既具有紧密联系又具有显著区别。“真正的共同体”作为马克思共同体思想体系中的核心概念，既是对资本主义现实的“虚幻的共同体”的批判，也是对未来共产主义社会条件下人类共同体形式的预见和概括。马克思在《共产党宣言》中指出：“代替那存在着阶级和阶级对立的资产阶级旧社会的，将是这样一个联合体，在那里，每个人的自由发展是一切人的自由发展的条件。”恩格斯在1845年的爱北斐特集会上，阐释了“共产主义社会秩序”的建构原则，认为“我们现在就已经看到社会正在全面解体，我们只要拿起一张报纸就会看到社会纽带全部松弛的最有说服力的事例”，社会亟需用“真正的共同体”和“全新的秩序”，代替那行将解体的资产阶级旧秩序。恩格斯这里所说的“真正的共同体”的社会形态，实质上指的就是未来的共产主义社会。在未来的共产主义社会里，“真正的共同体”与“自由人联合体”在社会形态上是统一的，即实现人类理想的生活形态——共产主义社会。人的自由而全面的发展，是马克思恩格斯所设想的“真正的共同体”社会形式中关于“人的描述”的最显著特征。而实现人的自由全面的发展，最为本质的要求和最为关键的标志，就是实现每个人的“劳动自由。”关于“共产主义原则”是将来的原则这一点，他们认为完全可以从文明国家发展的历史进程中得到证明。恩格斯认为与资产阶级社会不同的是，共产主义社会遵循“人类共同利益”原则，人与人之间利益不是彼此对立的，而是一致的。依据马克思主义创始人的科学预见，只有当联合体中的每个人都能获得真正的自由，联合体中的一切人才能实现自由而全面的发展。马克思预见的“自由人联合体”的人类社会理想，要求各个国家把真理的普遍性与各国的特殊实际结合起来，创造出各具特色的人类文明形态。中国的全面改革开放是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接力跑，从最初的“跟上时代”到当下的“引领时代”，是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带领全党和人民接续奋斗、再攀新高，推动党和国家事业取得的最为深刻的历史性成就和历史性变革，是创造人类文明新形态达到的新的时代高度。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与新时代创造人类文明新形态是同一个事物、同一个过程，人类文明新形态存在于“五位一体”的系统布局中，创造人类文明新形态实现于“四个全面”的系统机制中。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就是创造和丰富人类文明新形态的具体内容。党的十八大以来，执政党带领人民成功地走出中国式现代化新道路，创造了人类文明新形态，深刻地影响了世界历史的进程。《中国的民主》白皮书指出，“中国基于本国国情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既有鲜明的中国特色，也体现了全人类对民主的共同追求；既推动了中国的发展与中华民族的复兴，也丰富了人类政治文明形态。”人类文明形态最根本的载体是社会形态，如果没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理论引领和指导，就不可能独立自主地创造出人类文明新形态，人类文明新形态是对马克思主义“自由人联合体”的重大创新。
（三）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破解全球治理失灵的重大难题
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是全球治理中国方案的核心价值。作为国家层面的治理和善治在国际层面的延伸，全球治理旨在以全球正义凝聚全球共识，通过构建公正合理的全球治理体系并形成全球合力，应对层出不穷的全球性挑战和日益增多的全球性风险，以实现维护人类社会的共同利益和安全，推动人类社会和谐发展的目的。党的十九大报告提出以“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为核心价值的新型全球治理方案，以利于从根本上矫正以美国为首的强权国家主权意识恶性膨胀，建立公平正义、公正合理的全球治理新体制。党的二十大报告进一步提出要“促进世界和平与发展，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正在加速演化，世界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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