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峡两岸风雨人生之(十七)——重大決策篇
凤凰新闻社【刘晓玫(Alice)】
转眼我们到南非已经一年多,Jack告诉我当初他带我到南非的初衷:当年张先生借他的资金,与朋友合伙在南非建厂。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张先生既没有提还钱的事,也没有感谢之意。因海峡两岸的政策,我们夫妻无法共同生活,Jack便怀着一线美好的愿望:带着新婚夫人投奔老友,不仅我们夫妻可以生活在一起,也许老朋友能有恻隐之心,也该归还欠了Jack10多年的钱了;假如没有现钱,以工厂股份相抵也算有诚意,我们也可以名正言顺地在南非常驻。
然而一年多过去了,张先生却对于欠债只字不提。对于老朋友的为人处世态度,Jack很难接受;在忍耐了一年后,他再也无法忍受,终于向张先生摊牌啦!记得那个晚上,他们两人喝了酒,Jack借着酒劲,询问张先生为什么一直不还钱?对方说他没有存款,所有的资金都在工厂周转;其实他每月都将赚的钱转移到美国,存到他在美国留学的儿子账户上啦。对于老友的不厚道、不诚实及不感恩,Jack既失望又无奈。从那个晚上他们摊牌后,Jack就明显地变了;笑声愈来愈少,经常闷闷不乐、长吁短叹。
为了消除烦恼,Jack经常喝闷酒。那一年在南非及莱索托的“台商中秋晚会“上,Jack一口气向在座的18位台商朋友连续敬了18杯葡萄酒,接着好客又好喝的台商朋友又轮番地向他回敬。为了帮他挡酒,我站起来抢过台商朋友敬的酒,有生以来第一次连续干了六杯酒。
后来我们两个都醉了,酒后吐真言:我边哭边喊着想家,喊着想父母、想亲人、想家乡。大家把我送回宿舍后,我头疼欲裂、恶心呕吐,导致卧床一周没有上班。Jack从那时起,两鬓逐渐出现了白发;经常犯痛风、血压高,心情不悦、身体欠佳。
当时,曼德拉竞选南非总统的呼声很大,白人统治的政府极不稳定。社会大环境很不安定,借钱的朋友不仁不义,我们又没有创业的资金;在遥远的南半球,不仅谈不上希望与前途,甚至很难确保安定的生活。
经过深思熟虑及周密的分析后,我与Jack最终做出了重大的决定:不再对借钱的朋友抱有希望,尽快离开莱索托工厂,去美丽的南非旅游度假。既然我们已经漂洋过海到了南非,就作为一次奢侈的国际新婚旅游吧。先去领略美丽的南非自然风光,然后我们一起回家乡青岛,家乡的亲人在呼唤着我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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