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的思绪
文/傻女人
春节福利陆续发齐了，前天发了大米，油和苹果，今天发了鱼，鸡和大肉。与以往不同，今年的两条鱼是鲜活的，长长的塑料袋里有水，刚好能淹没两条鱼，鱼儿在里面虽然无法转身掉头，但能舒展开身子。
我们都看不出这是草鱼还是鲤鱼，或者是鲈鱼，兰拍了照片发给厨师朋友辨识，有一个袋子里的两条鱼已经平躺了，嘴一张一合的，呼吸很困难，我只看了一眼，就别过脸去，我不忍心看它们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垂死挣扎的样子，鲜活的生命在我面前死掉是个非常残忍的事。
有一个袋子的角有点漏水，欣说把它竖起来，说：“这样倒是不漏水了，只是这鱼太难受了。”我跑过去看，那鱼卷曲着，痛苦着扭动着身体，有一条试图把头昂起来，我说：“赶快放下来吧，把漏水的角用透明胶带粘起来，这样鱼就可以舒服点了。”帮欣把漏水的角粘起来，果然不漏水了，虽然塑料袋里的地方仍是狭小，但是姿势已经好了许多。明知它们的命运最终还是无法改变，但让它们在生命的最后时刻还是减少点痛苦吧。
这使我想起小时候，母亲每年养一头猪，春节前把它卖掉，在哪个年代，是一笔不小的收入。有一年，母亲把猪拉到收猪的地方，这头猪刚从拉车上卸下来，没有解下捆绑的麻绳就直接被杀掉了，拿回的麻绳上面沾有猪的血迹，明知道猪的命运最终如此，母亲还是难过了好久，多年以后，时不时的，母亲总会感觉那头猪在耳边“哼哼”，自此，母亲永不养猪。
我是见不得小动物在我面前受委屈的，也正因为此，我从不养宠物，宁可养花养草种春风，也不触碰小动物，小动物受到伤害的同时，我也受了伤害。小区的邻居有几家养宠物的，都是把宠物宝贝的不行，卖砂锅的两口，每天按时领着小狗出来溜达，女主人是个性格温和的美女，说话柔声细语，像春风一样温暖，她养的小狗皮毛顺溜光滑，一看就知道是个享福的狗。前天见她领着出来，小狗胖了不少，还穿着一件戴帽子的棉牛仔外套，深蓝色的外套上面有着漂亮的机器绣花。我问：“它有多大？”女主人回：“十四岁了。”
还有一个邻居养了两条狗，一肥一瘦，女主人总是用绳子把它们系在一起，瘦的那个活泼好动，肥的那个喜欢安静，时常看到，那肥的气喘吁吁，用劲撤着不想走，瘦的精神抖擞硬是往前冲，有时候它们两个，一个想往北，另一个想往南。我问女主人：“干嘛不放开它们，还它们自由呢？”女主人说：“那样能把人累死，它们到处跑，一会儿就找不见了。”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狗也一样，那天，女主人用绳子拉着这一肥一瘦两个小狗出去遛弯儿，俩小狗穿着漂亮的冬装像孩子一样往前冲，正跑的欢，忽然发现从旁边跑出来一个毛绒绒的雪白的小狗，立马掉转头跑过去，还发出欢快的叫声，那样子像是看见了好朋友一样，两家的主人没法，只得站在路边闲聊，任由它们玩儿去。
人的命运各有不同，狗和狗的命运也是不一样的，有一次从枫岭公园出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后边跟了一个脏兮兮的流浪狗，我试着停下来，它也停下来，我走它也走。看它可怜巴巴的样子实在不忍心，于是在路边的小摊买了个馒头，掰了一块扔给他，它狼吞虎咽的吃掉，又跟了上来，一路上吃了一个馒头，我想，它不知道多长时间没吃东西了，身上的毛也已经看不出本色了。我住的小区快要到了，就在马路的对面，那流浪狗突然站定，可怜巴巴地看着我，我和它对望了一会儿，从它的眼神里我读到了一丝可怜的复杂的情感。我在想，这究竟是谁家的弃儿？
最近影星郑爽代孕又想弃养孩子的事件刷屏。那个《一起来看流星雨》的楚雨荨，她清纯善良的形象在我心目中轰然倒塌，我很惊诧她对生命如此轻慢，如此缺乏爱心。再看看她的父母，与家教有关。
写这些文字的时候，有一个袋子里的鱼拼命地晃动着，泛起了“唰唰”的水声，它大概预料到自己的生命快到了尽头，在做垂死的挣扎吧。
近日网购了一些书，我在为疫情期间备粮草，物质充足的基础上，精神食粮也是不可少的，我暗暗想：“粮草已备齐，只待放假，窝在家里做个慵懒的、爱读书的、有文化的猫。”
窗外，阳光依旧明媚，室内暖气正好，还是读一些温暖的文字吧，安妮宝贝在《眠空》里写到：“千里迢迢的路途，翻山越岭，漂洋过海。依旧有沉重的现实要去面对和承受。所有的感情都会逐渐地平静和淡忘。可是这一刻，相近的灵魂在一起。潮水。温暖的阳光。寂静的风。还有记忆。一万个美丽的未来，抵不上一个温暖的现在。每一个真实的现在，都曾经是你幻想的未来。”
三毛说：“书读多了，容颜自然改变。很多时候，自己可能以为许多看过的书籍都成为过眼云烟，不复记忆，其实它们仍潜在气质里、在谈吐上、在胸襟的无涯上，当然也可能暴露在生活和文字中。”
生命的旅程里时常有闲散的时间读书，不能不说是一件值得骄傲和幸运的事，闲下心来，烧一壶茉莉花茶，躺在阳台的摇椅上，一边喝茶，一边思考，一边看书，如此以来，即便是神仙，也不过如此了。
（写于2021.01.23.）
————————————————————————————————————————————————————————————
【傻女人简介】原名柴桂霞，会计师，河南省鹤壁市第十届人大代表，中国诗歌学会会员，中国乡土诗人协会会员，中国诗歌网推荐诗人，河南省作家协会会员，河南省诗歌创作研究会会员，鹤壁市作家协会会员，鹤壁市书法家协会会员。
责任编辑 檄文
